图像、信息和符号化实现的重要来源是现代社会高度发达的大众传媒。报纸、杂志、书籍、随身听、电影、电视、录像机已经成为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借助这些媒体手段,人们不断地获取大量的信息,享受大量的娱乐。在这场生活方式的变革中,作为社会组成部分的家庭和作为媒体重要代表的电视都发挥着各自特殊的作用,彼此被“拉”成“密不可分”的关系。有学者表示,电视最重要的特点是它是家庭媒体,由此可见两者之间的关系。
在科学技术和信息同步变革的社会发展过程中,电视传播对整个社会具有非常明显的主导影响。它在日常生活的象征方面(例如语言和广告文本)以及仪式结构(例如出生、婚姻和死亡)中发挥着重要作用。发挥了重要作用。电视传播逐渐融入大众生活,引起人们生活方式和价值观的深刻变化。人们打开电视是为了放松身心、享受乐趣、享受快乐。看电视消耗了人们大量的闲暇时间;讨论节目内容、电视播出的重大新闻事件和人物、电影、电视剧中的人物等已成为人们家中、街头等公共场所的固定话题;政治人物形象展示、企业产品品牌宣传、娱乐教育、休闲消费等都通过电视传播。
随着电视的普及,电视的重要表演场所就是家庭,家庭已经成为家庭日常生活的一部分。节目编排和内容以家庭视角为出发点,呼应了播音风格的口语化、日常化、即时性。 。首先,电视内容涉及大量的家庭、居住和家庭生活,即家庭故事日益成为电视媒体表现的中心内容。多角度、多方位地呈现老百姓的日常生活,讲述老百姓的故事,讨论老百姓的话题,以平民的视角服务老百姓的生活,受到了电视节目制作方的关注。荧屏上的影视剧常常以父母和孩子组成的特殊类型的家庭为背景,展开在这一特定背景下人物之间的情感纠葛和对话,如《向往》、《我爱我家》;其次,电视传播的特点体现在家庭对话的形式上,是贴近观众、面对面、直接用口语进行的。例如,大型新闻直播将新闻场景搬到了人们家中。大多数其他类型的电视节目都模拟对话。参与者在场景或工作室中模拟家庭生活,围坐在厨房的桌子旁聊天。房间里议论纷纷。这些都是为了影响作为家庭成员的观众。同时,电视也打破了公共领域与家庭个人之间的界限,将家庭的私人空间延伸到社会的公共空间。大众媒体、政治、国家和公共生活等机构中向公众传达信息的书面权威传统对于家庭来说越来越个性化。 “对话实践是社交时间转变的重要组成部分。
用 Harphams(1989)的话来说,变革涉及政治术语中的“公共领域的转变”。这一转变涉及传统政治领域、娱乐媒体和个人生活之间相互关系的重新调整。公共生活——包括会议、选举、议会程序等政治活动的要素——越来越多地被媒体报道。然而,媒体内容的来源和传播是公开的,但媒体的接受却深深地烙印在家庭和家庭生活中,并且是个人化的。两者之间还存在矛盾和差距。随着公共实践和传播越来越适应个人接受,这种差距已经被消除——这种发展的一个方面是媒体提供的公共传播已经变得“家庭化”或“口语化”。”第三,电视是一种家庭。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现代家庭有电视作为家居装饰、家庭娱乐、家庭文化、家庭分享的载体。家居装饰、家庭娱乐、家庭文化、和家人朋友一起观看,让人们一起体验。他们会消费电视带来的非凡感受,一起参与,分享喜怒哀乐,参与评论,以身边的生活为标杆,谈论电视。因此,电视成为一种传播媒介,将家庭生活融入电视传播之中。同样,在电视传播过程中,终端和目的地都是家庭。任何电视组织和传播者的个体行为都必须充分考虑家庭收视环境和收视活动的特点。以及接受或拒绝电视节目的心态。
现代社会大多数家庭成员都认识到电视在家庭日常生活中的重要作用,认识到电视传播不断重组家庭时间、空间、家庭休闲和家庭角色,多方面、深刻地影响着每个家庭。
现代社会节奏不断加快,外部娱乐成本不断增加,社会治安难以预测。人们正在将精力、时间、注意力和责任感从社区公共生活转移到家庭和自我活动上,并且更愿意将业余时间活动保密。 ,越家庭化、个性化、多样化越好。电视广播的普及,为人们宅在家里提供了充分的理由和条件。他们足不出户就能感受到社交对话带来的人际交往感,可以通过问答节目、访谈节目和各种纪录片来观看。节目或情景喜剧或肥皂剧可以用来体验真实或虚构的家庭生活。家人可以在电视前热情真诚地谈论生活中的琐事,交换属于家庭的个人问题。电视传播使我们过去所熟悉的社会生活的统一、统一的特征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公共社会特征日渐淡化,呈现出“公共空间私有化”的特征。
这里最值得注意的是电视传播改变了娱乐方式——从户外到室内。传统上,家庭娱乐活动在户外进行。笔者以每年一度的春节庆祝活动为例。电视播出前,人们会走亲访友,拜年送祝福,一起谈论新年,做游戏。随着电视转播越来越普及,人们可能会减少这些“仪式”,在家看电视,央视春晚引领了一代人在这种趋势下过年娱乐;随着电视和网络技术的飞速发展,VCD、DVD等与家庭电视相关的产业兴起,引发了一种“看碟文化”,作为一种新的家庭娱乐形式,“互动”的概念深入人心。以游戏节目为代表的电视娱乐和以网络游戏为代表的数字娱乐是一种融合了最前沿科技和人性化体验理念的娱乐方式,具有“主动体验”和“虚拟现实”的特点。 ,放弃地域的限制与时间,形成现代人之间真正的“零距离接触”,创造了一种新的体验和休闲娱乐方式,实现了传统娱乐方式的革命。当今的电视广播注重大众生活所需的大众化和娱乐化。从各种娱乐综艺节目来看,家庭参与的形式越来越多,家庭生活也越来越成为重要的内容。 ,体现了人们家庭生活观念和家庭娱乐方式的变化。电视不仅是最重要的新闻信息传播平台,也是家庭娱乐文化的中心。它能融合多种形式的文化娱乐,是当前家庭文化生活的主要来源。电视剧中,从现实题材的《我爱我家》、《马大姐》,到古装剧《还珠格格》、《世间最丑的人》,要么取材于日常家庭生活的小方面,要么取材于日常生活中的小事。尽力让家人满意。这种新的休闲娱乐生活方式的需求;综艺节目中,江苏卫视《不平凡的周末》已成为家庭群体和大学生周末娱乐的主要方式。它颠覆了传统的娱乐方式,创造了一种新的娱乐方式。这种颠覆不是完全回避休闲空间,而是利用电视传播语言,引入现代家庭生活意识,关注民生,打造家庭情景剧、明星和主持人、观众通过唱戏、模仿、知识问答、才艺表演等多种娱乐方式,将人们的娱乐空间牢牢地安置在室内,创造了新的娱乐空间,丰富了人们的业余文化生活,满足了人们的精神需求。公众。
电视广播调整家庭生活模式
人们的生活节奏是通过时间安排来实现的。人们按固定的时间睡觉、吃饭、娱乐,生活变得有节奏,给人一种稳定感和安全感。电视可以说是一种时间媒介。电视通信按照时间进程安排节目流程,并按照时间进程连续进行。无论开办多少家电视台,播出多少套节目,总是一栏接着一栏,一期接着一期。按顺序播放的节目承诺在时间过程中传递信息并提供娱乐。 “节目的定期安排和同时播出意味着这些节目已经成为人们生活中某种‘时间循环’的一部分。”节目的安排是参考人们的作息时间来确定的,但随着电视的普及,电视的普及率越来越高,家庭的生活模式已经由电视的安排来决定。家庭生活的节奏围绕着电视节目,它控制着吃饭、睡觉、外出、学习和工作的时间。因此,西方学者布莱斯区分了两种以不同方式安排时间的家庭。第一类是单色族;这类家庭把守时视为一种重要的美德,特别注重按计划进行家庭活动,按线性顺序进行家庭活动,鼓励孩子一次只做一件事。事情并把它完成。看电视是围绕其他活动进行的。一旦打开电视,家人就必须放下其他事情来专心观看。第二种是多时家庭。这种类型的家庭不太重视遵循计划;大量活动同时进行,不太强调完成任何一项任务。其他家庭活动都是围绕看电视来组织的,而电视充当时钟。他们看电视没有计划,只是断断续续地关注电视上的节目。总之,无论这两种类型有何不同,它们都共同体现了电视传播对家庭生活方式的影响,是不可避免的生活调味品。
电视传播让家庭生活趋向社交空间
当然,仅仅因为家庭关注个人对电视广播的依赖以实现自己的目标,并不意味着家庭或家庭成员脱离了社会环境。电视媒体本身就是一种教育工具和社会化方式。除了其增长知识、交流观点、表达情感、愉悦心情的功能外,其引导观者求真、向善、审美的社会作用也不容忽视。修辞学者莱尔认为,电视传播在家庭中有两个主要的社会目的:结构目的和关系目的。从结构目的来看,电视被视为一种持续的背景噪音,成为家庭社会环境的组成部分,为家庭提供了随时可以利用的环境资源。电视的声音和图像与该环境中正在进行的活动密切相关。任何与我们所做的其他事情竞争或共存的事情,观看《电话公司》似乎都是社交活动,而不是自我陶醉。人们可以作为行为管理者围绕电视组织来组织自己的生活,在电视规定的情境中愉快地交谈、阅读、吃饭或同时做几件事。他们还可以决定孩子的学习以及学习后做什么。只能在一定时间内靠近电视。在关系方面,电视传播起着沟通辅助的作用,引导和促进家庭成员或客人之间的对话。人们可以在谈话中提及电视节目,利用电视节目中的人物和事件来表达自己想说的话,提高辩论水平,并选择电视广播形成的共同经历例子和基本话题与家人和朋友交谈,以打破僵局。冰。情境,减少焦虑并发现价值;电视交流还可以促进家庭中的接触或回避。一起看电视为家人提供了相互联系、表达温暖的机会,营造了缓解紧张、减少矛盾、维系家庭的社交空间。关闭 当人们生气或疲倦时,可以看电视来避免社交,拒绝其他家庭成员的照顾,防止矛盾扩大;电视广播还可以为人们提供社会学习的机会,并通过传播新闻和价值观进行规范。人们的思维行为和提高人们解决问题的能力;电视传播让人们产生角色扮演的心态,对电视节目中的人物进行另类思考,梦想理想的生活,激发人们对社会的不断努力。
电视广播逐渐消解家庭成员角色的传统差异
电视传播不断地将虚构节目与真实事件的描述结合起来,将不同的材料整合成一个连续的整体,创造一个整体的世界,并将情景喜剧的被动接受性与家庭生活结合起来。 ,让观众参与消费,成为家庭客厅里的谈资,使其具有一定的文化意义,形成一定的家庭文化。
看电视不是在有遮蔽的房间或舒适的环境中进行的孤立活动,也不是全神贯注的活动。家庭成员形成的男女传统角色的差异,也带来了收视习惯的差异——女性典型的收视风格是注意力不集中,因为家庭是她们的主要工作场所,这种分散的收视状态有助于她们照顾节目家务;男人典型的观看方式是集中注意力,因为他们把家里和电视或其他媒体作为辛苦工作之余休闲、放松和享受的场所,并使用手中的遥控器随心所欲地快速、频繁地观看。更换频道或跳过广告,体验冲浪般的视觉体验。在家庭中,象征着全家人观看的权力的遥控器掌握在男人的手中。首先,女性缺乏使用相当复杂的家庭视频设备的信心。其次,女性觉得自己有家庭义务,没有时间看电视。
随着科技的进步和社会的发展,人们看电视的心情也在不断变化,男女观看的差异将不再存在。电视传播的对话亲和力,拉近了夫妻间的感情。内容展现了现代家庭一定的平等意识和民主氛围,反对家庭暴力和男权统治。它不断影响着家庭成员的意识,传统的角色意识逐渐消解。比如,李少红导演的电视剧《橘子红了》讲述了中国清末江南小镇的故事。以荣家大老婆、佃农秀和为代表的传统女性用自己的经历反抗封建婚姻制度。一个关于觉醒和反抗的感人故事,逐渐割断了国人心中尚存的“封建辫子”,发现了女性的自我和价值。又如,在2004年中国国际广播电影电视博览会上,参展商长沙妇女频道电视传媒有限公司赠送了一份神秘礼物,引起了与会者的浓厚兴趣。原来是一个避孕套,上面写着温馨的字样。 “爱自己、爱女性、爱女性频道”会让您感受到一种独特的人文关怀。长沙电视台女性频道是全国首个专业女性频道。也是唯一一家以专业女性电视节目制作公司身份参加广州世博会的城市电视频道。公司超越区域城市电视台的局限,将节目制作融入到《立足北京》中,制作《女人的故事》、《2》《我们成为第一世纪的女人》、《女人的故事》、《女人的故事》等系列女性主题节目。 《男左女右》《女人的私语》全国播出,引起参演电视台极大兴趣,暗示电视节目越来越关注家庭中的女性,直接超越央视《半边天》节目显得更直接、更贴近女性的内心。
此外,电视传播对于农村家庭经济发展、社会信息流通、大众家庭教育也发挥着巨大作用。电视传播也影响着家居的装修风格和布局。由于电视设备占用了家中的空间,出于美观的原因出现了电视装饰墙。
电视是一种千变万化的实践、技巧和技术,越来越多地出现在家庭之外的酒吧、娱乐场所等,而家庭本身则成为一个复杂的家庭技术网络。正如电视重新组织了家庭的时间、空间、家庭休闲和家庭角色一样,电视现在已经集成了录像机、传真机、互联网、游戏机等各种技术。家用相机已经取代了过去的日记和相册。 ,已经成为个人和家庭记录故事和历史的一种生活方式,通过新的家庭或个人叙事形式进入新的媒体环境,通过电视、计算机和电信技术与外界重新建立新的联系,无论是购物还是交流。 ,或预约服务或其他新的生活方式。
当然,电视传播对家庭生活也有一定的负面影响。首先,由于电视在人们的业余生活中所占的比例过大,导致了对公众精神生活的近乎“统治”和“垄断”;另外,电视口语和图片的直观性,使人们越来越懒于阅读,失去了阅读的习惯。电视被指责束缚了人们的思想,削弱了人们的智力水平,导致媒体依赖、精神疾病、思维懒惰和想象力退化。既有注重情感而非理性逻辑、“跟着感觉走”的“电视人”,也有注重自由意志、无视外在强制权威、回避社会、深受电视影响的“容器人”。其次,电视节目宣扬的不正确的思想观念和价值取向,夸张的灯红酒绿、颓废的生活方式也会误导观众,污染、毒害观众的心灵。今年上半年,江苏多位观众给《电视研究》杂志撰文指出,一些影视剧中展现的“天国理想”、“糜烂人生”会产生不可忽视的负面影响,吞噬了人们的善良、努力和进取的本性。第三,虽然机制尚不清楚,但电视中的暴力色情内容会损害个体观众特别是部分青少年观众的身心健康,甚至引发治安刑事案件,这是有目共睹的事实。比如,热播的《水浒传》在播出过程中也出现过类似的情况。几名中学生结伙模仿视频,打架闹事。第四,如果电视被法西斯这样的独裁者控制,人民就没有机会听到不同的声音,从而失去了解真相的权利,任由独裁者摆布。早在1949年,英国作家乔治·奥威尔就在奇幻小说《1984》中做出了可怕的预言:由于电视的发明,在《1984》中,独裁者将能够通过电视完全控制人民。行为(见张亚新《电视概论》,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1997年版序言P1)。第五,对于个人来说,看电视过多首先可能会导致疾病。研究表明,看电视不当(或时间过长,或心理成瘾过多等)会引发各种“电视病”,如电视胃、电视肥胖、电视自闭症等,或“电视病”导致智力低下。 “儿童”等特殊群体。正是由于电视的这些负面影响,一些知识分子将电视视为洪水猛兽。他们称之为“煽动者”、“传播无知的罪魁祸首”、“社会麻醉剂”和“旁观者文化”。
这些相互矛盾、完全相反的命题表明,电视传播对家庭生活的影响是复杂的。这到底是媒体工具的形式、传播内容还是其他因素造成的,从某个角度很难解释。媒体与社会、媒体与人的问题是媒体效应分析的核心问题。一种媒体技术和工具的普及,具有巨大的冲击力和影响力。它以其固有的规律和特点影响着人的方方面面。然而,将所有原因都归咎于它是不现实的。
参考书目:
《电视与社会》(英国)Nicholas Abercrombie 南京大学出版社2001年
《重构话语渠道》(美)罗伯特·C·艾伦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0年
“人民家庭故事:电视新选择”湘黎女孩学术论坛
《电视的正反作用》刘耀辉、万琴《西南卫视》2001年第6期
《传播学教程》郭庆光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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