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越来越多的人走进健身房,直接瞄准的是马甲线或者八块腹肌。大胖子唐昊就是其中之一,他的狂热程度远超996员工。而这种“神奇”的健身不仅让他收获了爱情宝藏,同时也跌入了无底深渊。
你以为练出好身材就有女朋友了吗?事实上,这是真的。
2015年4月,由于工作和应酬的长期疲惫,导致我1.82米的身高暴涨到240斤。女支持者心疼不已,自觉减轻了我的负担。于是,白天的三餐是我照顾的,晚上她的快乐是由一个不知名的健身教练提供的。
也许她真的很爱我,决定不再打扰我。也许健身教练的腹肌比我的大肚腩更有吸引力。从出轨、分手到宣布新恋情,她只用了一周的时间。
失恋的阴影比服用激素更有效。当我的体重达到270磅时,我已经胖得失去了人形。相亲屡次失败。
我今年才27岁,在事业单位工作,前途光明。因此,我的父母强迫我参加减肥训练营。这是青岛当地一家知名健身房举办的,承诺合同无效退款。
然而,训练营进行到一半时,我的体重仍然坚如磐石。教练多次私下采访我,态度时好时坏,甚至最后怀疑我是竞争对手派来的卧底。
那天下课后,教练又约了。他递给我一杯水,让我先喝一口。我喝得好之后,他也没再想出什么新词,只是闲聊了几句就放我走了。
之后的每一天,教练都会如期来,踩体重秤,鼓励,喝水,提几句建议。与此同时,我的体重开始迅速下降,一斤,两斤,三斤……
一天减掉两斤的方法让我很不安。我突然意识到,那杯“水”可能有问题。
于是,我假装去购买,教练的表情证实了我的猜测。 199元的单价让我知道了那杯“问题水”的名字。
这是一种抑制脂肪产生并促进肌肉生长的激动剂药物。它还有另一个众所周知的昵称——瘦肉精。它是2011年猪肉死亡的罪魁祸首。
我出了一身冷汗,愤怒冲上心头,我拿着药去举报这个无良健身房。
教练安慰了我。听说我还没有对象,他说我先吃药减肥吧。你还在为找不到漂亮老婆而烦恼吗?
老板也现身了:“兄弟,你的体重比吃那点药害处更大。别担心我们的药,是正规厂家的,很多运动员把它当作快速减肥脱水的神药。”比赛前。” ”
见我不情愿,他直接说道:“这样你吃药了,钱就退给你了,吃不吃由你决定。”
三个半月后训练营结束,我减掉了72磅,并被选为明星学员。我全额退款的照片挂在荣誉墙上。因为我是第一学期的学生,所以墙上的照片是我一个人,没有同伴。从远处看去,它真的就像是一幅死者的肖像。
自从我瘦下来之后,朋友们就不再猜测我的肚子有几个月了,或者我向两侧下垂的乳房是C罩杯还是D罩杯。同事们都夸我,说我感觉自己变了一个人,更有活力了。
正如教练所说,我很快就和比我小四岁的露露进行了眼神交流。
露露温柔善良,说话时不时带点傻气,十分可爱。我喜欢给她看她减肥前后的照片,她脸上惊讶和钦佩的表情对我很有帮助。
我没想到一颗不健康的药丸会给我世界上所有的美丽。我什至有点感激那个黑心教练。
然而,显着的体重减轻也会带来一些小缺点。比如原本附着在肉上的皮变得松散,一捏就能扒出一层皮。为了收紧,我换了健身房,做了增肌力量训练。
2016年6月,我在健身房锻炼了近一年,想象中的八块腹肌还没有出现。没有看到结果的沮丧增加了我们聊天的时间,很快我就认识了另一个闲人,程峰。
程峰是一名刚开始健身的大学生,懂得不多。我教他一些基本动作让他入门,他则协助我训练以提高他的健身效果。
也许是因为大学生的名声不太好。程峰换衣服的时候,总会挑一些光线看不到的角柜,打开上下门,将自己堵得严严实实。而且,训练结束后他不喜欢洗澡。他总是等我说完或者借口回家才洗澡。
一段时间后,程峰的进步开始加快。每周他都能看到组数和力量的突破。他的胸肌被勾勒出来,腹肌也被雕刻出来。
在一个以体型为唯一标准的健身房里,程枫得到了很多我从未有过的优待。有人给他工具,有人给他帮助,还有人来求教。他与大家激烈争斗的样子让我嫉妒不已。
“怎么没人问我?我教他的!”
我买了很多各种各样的补品,但经过多次尝试和错误,我仍然无法达到训练的顶峰。他进步的速度让我绝望:“上帝是公平的,谁说的?”
我再也没有和他一起练习过。我在换衣服的时候偶然撞到了他。他还是那只不见光的小角落里的猫。我像恶作剧一样关上了柜门,把他吓了一跳。他没有急着捂住下半身,而是将手紧紧握住了左臂。
透过指尖的缝隙,我看到了几个针孔。有的痕迹又黑又模糊,有的只是擦伤。很明显,它们刚刚被刺穿。我又不是没听说过吃药增肌。原来,他并非天赋异禀,而是“天赋异禀”。
程峰明显的增肌效果深深地刺激了我。控制饮食、计划训练、早睡早起,这些都不如小瓶子里晃荡的液体有用。
我很受诱惑。
通过程峰的介绍,我认识了毒贩老周。
他简单看了我的体检报告,然后列出了“C”(药物周期)的方案,3个月12周2500元。
送过来的药品大概有十几瓶、几罐。瓶子上密密麻麻地写着外文,连一个汉字都找不到。
老周帮我完成了我的第一次注射药物。
一刻钟后,臂骨与肘关节连接处一阵阵不适。肌肉开始肿胀,手臂的弯曲不再顺畅,活动的关节发出清脆的“咔、咔、咔”声。
“周哥,这样可以吗?” “你放心练习,效果一定会好的。”
在触碰到杠铃的那一刻,我的心猛地一跳,身体不自然地颤抖起来,一股热气从脚趾头涌上来,很快就往上爬。从小腿到上背、上臂,直奔我的天灵帽而去。
我的脸是那么的红,我的身体是那么的麻木,我无端的不安地跳来跳去,我的力量、自信、勇敢就像打气筒一样奔涌而出。没有我推不动的重量,没有我完成不了的一组,甚至,没有人放在我的眼里。
第一次治疗后,我绝对相信药物治疗是正确的选择。那些优秀的身影不再只是水中花,我触手可及。
渐渐地我就对健身上瘾了。每天练习两次,每周休息一次。 996的员工没有一个像我这样积极主动。
药物支撑着我身体恢复的沉重压力。无论前一天训练多么酸痛、多么疲惫,无论举起手臂、弯曲身体都困难,第二天我仍然精力充沛,正常训练。
服药一周后,惊人的反馈开始显现。我平坦的胸部长了一些肉,外部轮廓也变得清晰了很多。露露变得更加粘我了。当我下班回家时,她会像树懒一样粘在我身上,到处戳我、摸我,做出各种小动作,咯咯地笑。
工作也很顺利。精力充沛,大大提高了我的工作效率。当我熬夜加班思考计划时,同事们的无精打采和我的高度兴趣引起了人们的注意。没过多久,我就成为了小组的组长。
2017年8月,正当我对自己的身材感到满意、对幸福生活痴迷的时候,药物不良反应的种子开始在我体内发芽。
刺痛,一阵短暂的剧痛把我从梦中惊醒。我冲到镜子前,发现背上的脓包已经破了。黄色的脓液混合着血丝,顺着我的背滑下来。较长的部分到达我的腹股沟,较短的部分到达我的下背部。
数了一下,类似的脓包大约有二十、三十个!它们像寄生虫卵巢一样紧贴在我的背上,脓液就像一滩活水,无论我怎么擦洗都洗不掉。
“没事,很正常,激素分泌异常,很容易长痘痘,你这算是轻微的情况,如果反应严重的话,胸前、背上、腿上都会出现大块的斑块,还有一大块。” ”第二天,老周给我的解释和我从网上了解到的基本一致。
得了吧,男人不是靠脸吃饭的。他们可以背着包,长着包,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那还有什么意义呢?
一段时间后,我开始掉头发。起初金额不多,所以没当回事。直到那天露露突然惊呼道:“你的头顶好像少了一块!”我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医生说我的情况是雄性激素过多造成的。他怀疑我的身体有问题,想带我做进一步检查。我不同意,请他开点药。
“年轻人,不该用的东西就不要用!”医生临走前说道。我没有接电话。
3个月后,我的体重增加了13磅,其中9磅是净肌肉增加。这样的提升,相当于一个自然训练师一年甚至两年的成绩。
变化是显而易见的。我的背变得更宽了,胸肌变得更丰满了,皮肤下垂的痕迹也没有了。在健身房训练的时候,我感觉四面八方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有的人愿意放弃装备,有的人积极协助,健身教练和前台姑娘的态度也比其他人好很多。他向左说“兄弟”,向右说“兄弟”。他周围都是老朋友。
无论是新手的赞叹,还是老玩家的侧目,他们的一举一动、一举一动都充满力量。在这个冷漠的世界里,这种眼神语言很让我上瘾。
我又找到老周,和他商量“C”接下来的用药。
老周推荐我使用“肽”激素,说比类固醇激素更安全、更有效,但价格也高出近三倍。
我本来是想打贵的,但是确实难倒了英雄一分钱。这件事暂时搁置了。
直到半个月后,我在河南出差时,老周主动联系我,说想让我帮他运送一批货物。
我并不傻。类固醇之类的健身药物肯定不符合规定。虽然他们不像缉毒那么严格,但据我了解,他们很可能是在观望,一旦被抓到也不会有什么好后果。
“这样……这样……兄弟,就这样吧,这次我自掏腰包给你买药,你就不用花一分钱了。”
达成协议!
一周后的一个下午,我出发了。几经周折,我到达了老周来的制药厂。
与其说是规模更大的小作坊,不如说是药厂更合适。以黄土为基底,以红砖为配料,以木梁为支撑,几块凸扁的青铁皮覆盖其上,以遮风挡雨。
这时,一个赤裸上身的男人敲了敲我的车窗:“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你从哪里来?”
一番解释后,那人挥手让我进医院,让我留在那里,并说会有人给我送药。等了三两次,药没来,尿却先来了。我下了车,想找个拐角,但那人又拦住了我。
“‘大号’,主人,我快憋不住了……”我递给男人一根烟,捂着肚子一瘸一拐地冲向厕所。厕所就在加工车间外不远处,透过石楼的窗户可以看到里面的场景。
车间不大,大概有30到40平方米,地板上铺着一层灰黑色的水泥。五六名工人有的半裸,有的系着杀猪杀狗用的皮围裙。
只见他们用刀割开编织袋,合力将一些粒状颗粒状的东西倒入机器中,然后又将一桶桶黄色油状物质倒入机器中。机器不断加热、研磨、搅拌,很快,黄绿色的泡沫从锅盖溢出。
工厂里热气腾腾,几个工人满头大汗。染绿头发的年轻人把汗水抖进了锅里。旁边的人又喊又骂了几声,却没有上前阻止。
工人拖进一盒玻璃试剂瓶,开始往里面灌液体。后来或许是出于麻烦,有人放弃了手边的工具,直接将瓶子浸入液体中来装满。机器封好盖子,工人贴上国外标签,放进大盒子里。
我感觉有点恶心,装完货后就赶紧回到车上开走了。
到了老周家,我开门见山地问他,他知道这药的质量吗?
他又添了一根烟,吸了一口:“我知道……我卖有什么问题吗?我不卖,别人就得卖。用药的人越来越多了,我发财有什么问题吗?” ?”
说着,他走进房间,拿出两管药:“现在,你带回来了,这是从国外进口的,你看有什么不一样吗?”
他弹了两下瓶子:“如果你看不出来,那就对了。”
这些来历不明的药剂,成了我眼中的祸害。我决定停止服药。
但前三个月的针灸已经让我产生了心理依赖。针尖刺入身体的刺痛、注射药物的疼痛、运动前浑身冒汗的感觉都消失了。
哑铃的重量不再是磨削,而是压迫。不管我如何鼓励自己,从小重量开始的每组都开始感觉力不从心,姿势歪了,手心出汗,重心不稳。
那双惊讶又羡慕的眼睛突然变色了,它们的主人停下了手中的事情,盯着我。
我赶紧抓住我的手腕,敲击我的后背,挤压我的肩膀。 “哥,你怎么了?受伤了吗?”一个好心人救了我的命。我连忙点头:“上次推重物的时候受伤了,嗯!”
“休息吧,休息两天。”
我点点头,长长地叹了口气。我做得很好。
培训的挫败感蔓延到工作和生活中。在工作中,我因状态不佳而多次被约谈。当时我正在和露露谈婚事。我随时爆发的坏脾气让她更加成了受害者。
我这才发现,药不能停,至少得等到结婚了。
就这样,我又开始了新一轮的C。
力量、信心和勇气也回来了。药物进入体内后,每一块肌肉、每一条血管、每一个细胞都张开来吸收营养。他们还活着,他们还活着,他们要呐喊,他们要呐喊,他们要咆哮!
这是告诉世界我回来了的声音!
随着一切再次好转,我服用的C剂量越来越大,药效也越来越强。
这当然是有害的,但要求我规范用药剂量无疑是无稽之谈。
我发展了许多副业来支撑高昂的药物费用。其中,教人用药无疑是最赚钱的。
我给老周带了客户,他给了我佣金。 2500元左右的基础C,有400元的佣金。 C越贵,佣金比例越高。例如,价值10000元的C单元佣金接近3000元。
“你不会亏钱吧?”我问。
“你不能输,你付出的代价是一半;你得到的是你三毛钱得到的;你得到的是你十毛钱得到的,你不能失去。”老周的账目清清楚楚。
是的,药物本身并不有价值,但能根据顾客的身体状况组合用药的方案才有价值。也就是说,毒贩不是靠药品差价赚钱,而是靠策划赚钱。
计划,既是“叠加”又是“状态”,听起来很神秘,但新手计划一般都还不错,用通用模板就可以了。
所谓“根据身体情况开药”,无非就是看看检测报告是否存在重大问题。如果肝脏、肾脏有问题,避免服用毒性大、副作用强的药物;如果您的胰腺有问题,请避免使用胰岛素等减肥药物。
说白了,只要你不是得了绝症,为了钱,我无论如何都会给你开药。
在我所有的客户中,钱成源是一位非常特殊的客户。他是我见过的最坚定的医学追求者。
钱成源是一名汽车维修专业的高职学生。他对自己的职业前景并不乐观。当时,健身行业正处于鼎盛时期。他想着当教练借风生财。不然的话,他只怕门槛太高,无法成功。
于是,他就成为了弟子。师傅好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够帮助他获得健身相关的资格证书。所以,8000元既是学徒费,又是买工作的钱。
在等待颁发证书的过程中,师父从来没有把他当人看。他自愿打扫健身房、洗衣服、做饭、打扫厕所。他不缺脏活累活。
越是接近认证的时间,高手就越是渴望利用。他开始强迫每个弟子去买药,强迫他们打针、吃药。
他开的药的价格是市场价的一倍多,没有人愿意花这个钱。但没办法,师傅总是时不时的逗弄徒弟,而且还明确表示,不下药就无法证明。
钱成源没钱,就讨要八千块的学徒费。如果拿不到钱,主人就不会喜欢他,领证的事情就会一拖再拖。比他晚来的徒弟得到的比他早的多。
有一次做饭时,他忘记关热水壶,把炸锅干烧,导致整个健身房停电。师傅一巴掌把他打进了医院。
由于耳膜穿孔,加上轻微脑震荡,钱成源的右耳长期“轰隆隆”地响着,听不清别人说话。
师傅怕惹上麻烦,赶紧把证书给了他。钱成源成功加入健身房。不过,他并没有成为一名教练,只是一名销售员。他很虚弱,没有人来找他。
钱成源让我帮助他,说等他当了教练,赚到钱了,他一定会尊重我的。我很犹豫。毕竟他还太小,我不想伤害他。
“没关系,兄弟,你不用负责,我们签个合同什么的,出了问题我负责!”他带着天真的笑容说道。
2017年11月,我在健身房做深蹲时,突然感觉上气不接下气,眼睛开始发晕。他屏住呼吸,试图将杠铃举回架子上。刚迈出一步,他的身体就软了下来。
杠铃的重量全部压在我的脖子上,上半身前倾90度,几乎与大腿成直角。刹那间,腰椎里传来“咔、咔、咔”的声音。
我试着把手从杠杆上拿开,把架子放在一侧,试图利用它的力量先挺直我的腰部。然而我一抓就感觉头晕,手就滑落了,抓不住了。
肉被压进骨头里,随着身体向下移动,那里的小缓冲失去了作用。骨头和钢铁的坚硬碰撞让我大喊:“救命,救命!救我……救命……”
健身房24小时开放,夜间无人值守。我意识到等待别人来救我是痴心妄想。求生的意志让我头脑清醒。
我把一只手放在杠铃的中间,轻轻地按着它,防止它晃动。我将另一只手移到脖子前面,将前臂牢牢地压在杠铃上。只要我能挺直上半身,我就可以利用杠铃下降时的动作将其翻转出来。
他猛地吸了一口气,憋在肚子里。 “一、二、三……一、二、三……起来!”
随着杠铃落下时“叮”的一声巨响,铁片互相碰撞,我晕了过去,摔倒在地。
这次意外让露露知道了我服药的事。她问我,如果我锻炼就应该锻炼,为什么要吃药?
她坚持要我停止服药。但我没有当真,并告诉她我的药物治疗就像女人的整容手术。 “你有抽脂、截骨和植入物;我们使用药物、肌酸和蛋白粉。”
最终的结果当然是分手。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我都无法戒掉这种药物。
一年多过去了,我已经数不清自己吃了多少药了。别说八块腹肌,再增加两块也不成问题。我隐约有一种即将到达人生巅峰的感觉。
直至2019年6月22日,因身体不适,前一天请假在家休息。
洗漱时的干呕、内脏传来的钝痛、突然的心跳……直接住进了医院的ICU。
办理入住手续的那天,一页页的血管造影视图和验血单像连环漫画一样推给我。
专业词汇太多,让我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心脏,心肌肥大、肝肾功能异常、高血压三型、二型糖尿病、睾丸萎缩……小护士脸绷得紧紧的,戴眼镜的医生的脖子微微向后伸,一切似乎都面向着我。这场悲剧让我频频摇头。
我张大了嘴,久久合不拢。谁知道喷药后果会这么严重?然而,已经没有后悔药了。
三天后,我进了病房,半个头从半开的门里探出来。
是露露!
让我没想到的是,她休了年假,每天都来照顾我。从吃、喝到玩,她总是想方设法让我开心。
她买给孩子玩的那种恐龙和汽车人玩具,你打我,我打你,自以为是地给两派分配角色和任务,就像一个指挥官,嚣张地举起手里的玩具咬我。
“哎呀,咬死这个臭小子……哎呀,咬死他,看他以后还听不听妈妈的话……”
太幼稚了,连三岁都太过分了。但我咬着舌根,拼命抬起头,不让眼泪掉下来。
一个月后,我回到家,身体缩小了。门还没打开,我就闻到了一股陌生的油烟味。
当我走进厨房时,我发现露露正在和食物进行着激烈的斗争。要知道,她曾经是一个娇嫩的公主,没有手指伸进泉水。
“过来帮忙,在做什么?想吃免费米饭吗?”她愤怒地说。
而这只是短暂的甜蜜。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不断奔波于全国各大医院。
不断的看病、求药、配药的费用已经耗尽了我的钱包,也耗尽了我所有的耐心和希望。
全国各地的医生都告诉我,以我的情况,基本不可能生孩子。即使有,流产或畸形的可能性也很大。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其他问题。 “三十岁的时候你还可以对付这些疾病,但是当你四十岁或五十岁的时候……”
我没有说清楚,但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那个蝉鸣声的午后,炎热的阳光让人焦躁不安。我突然想起第一次吃药时老周说的话。 “凡事都有捷径,”他说。
我以为这是一个完整的句子,并没有多想。但现在,我想我错了。这句话中应该还有半句话:“其实,那些捷径可能会让你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这将是更深的黑暗。”
作者 |沈孟刚之
除了表面大汗淋漓、埋头苦干、埋头苦干之外,还有利用药物增肌的黑道和不健康的鄙视链。这样的健身房超出你的认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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