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助理，中国国足还在吗？曾经的粉丝，现在还很年轻的助理，竟然回答说她也不知道。我再问一下，那些足球俱乐部还在吗？答案仍然是我不知道。

我很惊讶。我问了身边N多个人，但没有人能告诉我中国足球的现状。太悲哀了，没人能告诉我国足是否还存在，也没有人能告诉我现在的国足有哪位球员。名字，目前还不能说是否有俱乐部球队。

看来中国足球已经死了。

连日来，媒体一直在谈论救命药品遭遇降价的问题。这是一个老话题了。为什么还没有解决？

这两个矛盾的现象和问题背后，其实有着共同的根源和原因。

01

腐败的不是市场，而是权力

足球反腐固然是必要的、必要的，但反腐之后，为什么足球却失去了活力，反而消亡了呢？

足球腐败的根源并不存在于足球市场，当然也不存在于私人俱乐部，而是存在于官办足协。

市场化不仅是活力源泉，也是反腐败最有效的机制。任何东西只要敢于市场化，让其接受市场的洗礼，就一定不会腐败。因为市场强调参与和竞争自由、信息透明、公平、公开、公正。

凡是腐败严重的地方，必定是市场化程度不够，竞争不自由、公平、不透明，权力过度凌驾于市场之上，过度操纵市场，形成了权力寻租的黑市。

在足球俱乐部火爆的时代，中国足球虽然还没有真正变得强大，但足球市场的存在，是培养足球意识和文化、培养足球人才最有效的时代。当时还有少数明星冲出亚洲，走向世界一两次。

足球反腐之后，可以说中国足球实际上已经死了。为什么敢下这样的结论？因为人们心中已经不再有足球了。没有比心死更大的死亡，也没有比心死更大的悲伤。

足球改革的口号已经喊了一阵子，但现在似乎已经偃旗息鼓了。已经改变了吗？你换衣服了吗？结果如何？

我想说，足球改革和所有改革一样，并不复杂。它只需要一点点改变就能恢复活力。

我应该改变什么？

我认为这意味着废除官办足协。

让市场自己办足球俱乐部和球队，到市场去生存、去发展。只要俱乐部生存，足球就不会消亡。只要俱乐部充满活力，足球就有希望。

俱乐部的经营是否合法、是否违法、是否存在腐败、是否存在黑哨、假球等，交给球迷监督，交给司法部门调查。这就够了。

行政部门不应该过多干涉，更不应该替别人管事，更不应该既充当裁判又充当裁判。在中国，哪里腐败集中，哪里就一定是权力集中、法治薄弱的地方。

足协也不是不可能。先让私人俱乐部活起来，然后让各个俱乐部自行组织足协。自组织的足协会保护足球的生存和发展，不会踢死足球，因为踢死足球就等于把自己踢死。

02

反腐不是目的，改革才是

中国足球的消亡是因为反腐吗？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既然不允许腐败，那就没有人愿意做任何事。多一件事比少一件更糟糕。只要不坐牢，就不在乎世间的纷乱。这是权力一贯的生存逻辑。

打击医院高价药品也是一场反腐败运动。结果是药品价格也降低了，但低价救命药也消失了。人们看到的现实是，救命药因降价而消亡，然后呢？高价药品该不该退回病房？如果我们不深究现象背后的真相和根源，表面的逻辑似乎就是这样。

反腐败永远是正确的、正义的。但反腐败从来不是最终目标，而是一个过程和手段。反腐败的目标必须是改革，否则反腐败就失去了目标和正义。

如果反腐败改革没有配套措施，后果可能是每一个反腐败领域都会消亡。这种反腐或许需要深刻的反思。今天的中国需要反腐败，更需要改革。足球是，医学和制药是，每个领域都是。

市场把效率和公平放在第一位，政府把道德和责任放在第一位。市场公平追求多劳多得的不平等，目标是为社会创造财富和就业。政府的责任是保障人民生存权和发展权的平等，目标是向社会提供平等的机会和救生服务和保障。

救生药品的生产是一种市场活动。一个企业如果没有利润，就不可能生产，因为如果企业不能生存，它就会消亡。企业死了，自然就无法生产救命药品。

然而，拯救生命是政府的责任。政府不可能允许救命药物的生产和分配，同时政府也不可能自己生产救命药物，对吗？该怎么办？

政府必须通过财税政策来规范市场。有很多方法。比如，一切关系人民生命健康的救命药品都应该由政府采购，然后免费或低价提供给市场和医院。这就是所谓的政府保护市场。这也称为尊重市场前提下的真正的凯恩斯主义干预主义。再比如，政府直接对生产限价救命药品的企业提供财政补贴，这也是凯恩斯主义的市场干预。

要知道，政府的税收正义首先体现在税收的转移支付功能上。

我们还要知道，如果政府只是单纯地打击高药价，单纯地反对各个领域的腐败，而忘记了保护市场的使命，那么它必将在每一个领域的反腐败中死去。这不叫经济学中的凯恩斯主义，也不叫经济学中的任何其他学说。只能称为权力扩张主义或权力暴力。

03

市场并不是一切。没有市场，什么都做不了。

市场之所以不是万能的，是因为市场取决于需求。如果需求不公正，市场就会作恶。

什么样的要求是不公正的？例如，毒品是不公平的。有药品需求，就有市场。如果不打击毒品生产和贸易，将会危害整个人类。

有些需求是正义的，但市场的不公正也可能出现。比如，人们追求金钱和财富是正义的，但这种欲望和追求是没有止境的，很容易形成资本的垄断，侵犯公平和平等。

因此，市场需要公平公正的规范和规则。规范市场正义的规范和规则就是法制和正义。但请注意，这只能是法治和正义，不能是其他任何东西，尤其不能是权力。

社会的本质其实就是市场。市场之下有政府与权力、企业与交易、个人与消费。法制和司法保护市场，政府和权力是保护市场法律的执行者。企业和个人都是市场参与者。能够凌驾于市场之上的就是法律，没有别的。

权力的本质是暴力，必须把权力关进法律的笼子里，让权力服从市场、服务市场。一旦权力大于市场，甚至大于法律，市场和法律就会反过来成为权力的奴隶和权力腐败的工具。因为一旦市场被强权凌驾，市场就不再有自由、平等、公平、正义，而只有强权的傲慢和肆虐。

反腐败当然要依法进行。如果不是，就不能算是真正的反腐败，只能说是权力与权力、权力与市场、权力与法制之间的斗争。如果真是这样，市场就会被权力凌驾和绑架，市场的一切活力都将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权力的意志和行为。

无论是因足球而死亡，还是因救命药降价而死亡，死亡原因都需要反思。

我们必须明白，市场不能消亡，市场消亡就意味着经济消亡。任何领域某种活力的死亡，本质上就是市场交易的死亡。市场交易消亡的背后，一定是市场生存的条件不复存在。政府的一切行为，包括反腐败，都应该为市场的生存和发展提供和创造条件，而不是相反。

反腐败必须为改革创造条件。改革的目标必须是进一步解放生产力、进一步解放市场、进一步扩大市场开放、进一步促进市场经济发展。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真正理解反腐败和改革。

足球和救命医学只是一两个方面。学界应该密切关注和思考整体经济现状，并大胆提出建议，而不是谨慎行事、假装没有看到。我们不能只歌功颂德，错的也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