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巴黎,奥运会带来的火热气氛弥漫在这座光影之城的每一个角落。奥运会吸引了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涌入,预计在此期间巴黎将接待约1500万游客,超过该市1300万的总人口。
作为2024年巴黎奥运会的志愿者,邹雅妮已经在巴黎学习、生活了十年。此次她也借奥运契机从深圳出发,返回巴黎。回到曾经留下过生活痕迹的地方,雅妮也惊喜地发现巴黎为备战奥运会所做出的改变。
巴黎奥运会志愿者邹亚妮:
“最明显的感觉就是治安有所改善。而且可能是因为奥运会的缘故,法国人普遍很乐意用带有很浓法国口音的英语主动和你交流。”
巴黎奥运会约4.5万名志愿者中,国际志愿者占20%。作为为数不多的中国面孔,雅尼也在场外努力做好接待和服务工作,并以志愿者的身份融入到这场盛会中。之中。
巴黎奥运会为世界各地的运动员提供了公平竞争的机会,但也让其背后的争议凸显出来。其中之一是美国质疑中国游泳运动员使用兴奋剂。
事件起源于今年4月。 《纽约时报》开始对“中国游泳运动员兴奋剂事件”进行跟踪报道,引起业界关注。随后,美国启动自身行政权力展开调查。
中美之间的博弈已经蔓延到了泳池。事件展开后,国际奥委会出面谴责并警告称,如果美国无视国际规则,继续调查,奥委会将有权取消美国城市举办2028年奥运会的权利。
北京体育大学中国奥林匹克高等研究院副教授孙占宁:
“奥运会应该是一个超越政治分歧的场所,而不仅仅是一个政治表达的场所。”
本月早些时候,世界反兴奋剂机构表示,随着中美两国之间的地缘政治紧张局势蔓延到奥运会舞台,它“不公平地卷入”了中美之间的争端。
世界反兴奋剂机构主席维托尔德·班卡:
“美国反兴奋剂机构加大了对世界反兴奋剂机构和世界泳联的诽谤指控。这严重损害了我们的声誉以及运动员和其他利益相关者对全球反兴奋剂体系的信心和信任。”
在当前国际形势下,“奥林匹克休战”的历史传统已成为虚构。笼罩在俄乌冲突、巴以冲突阴影下的四个国家的一举一动都备受外界关注。
欧洲左翼国际政党组织“欧洲民主运动2025”今年1月发起“禁止以色列参加国际体育赛事”请愿书,并发送给世界各地各体育组织。迄今为止已有超过112,000人报名。作为该组织的成员,法蒂哈还参与了巴黎奥运会开幕前的投票。
法提哈·塔拉希特 (Fatiha Talahit),2025 欧洲民主运动成员:
“这份请愿书呼吁立即暂停以色列参加所有国际体育赛事。直到他们完全遵守国际法和体育法规,特别是他们自己的人权和非歧视规则。”
当记者问及她佩戴的西瓜项链的含义时,法蒂哈·塔拉希特表示,它象征着巴勒斯坦国旗。巴勒斯坦人使用这个符号是因为在以色列,当他们被禁止使用巴勒斯坦国旗时,他们会用西瓜符号代替。
另一方面,此次被排除在外的俄罗斯则连续第四次未能以国家身份参加奥运会。此前,巴黎市长明确表示“宁愿俄罗斯运动员不要来参赛”。
巴黎市长安妮·伊达尔戈:
“也许俄罗斯和白俄罗斯运动员是无辜的,但象征性的是,他们是普京政策和他今天用来威胁整个欧洲的暴力的人质。”
历届奥运会,俄罗斯作为奖牌的有力争夺者之一,曾多次派出三四百人的大型代表团参加奥运会。即使该国因兴奋剂丑闻而受到制裁,也能作为总冠军登上奖牌榜。
但这一次情况有所不同。由于俄乌战争,俄罗斯和白俄罗斯同时被禁。俄罗斯庞大的代表团只剩下15名运动员,以完全中立的身份参加比赛,并且只参加自行车、游泳和网球等十个项目。
19岁的法俄混血游泳运动员米歇尔从初中起就致力于游泳。凭借努力和天赋,他在12岁时就获得了法国青年锦标赛的冠军,参加奥运会,站在更大的舞台上,逐渐在他的心里埋下了种子。
然而现实中,米歇尔的俄罗斯身份给他的游泳生涯带来了诸多限制。他申请成为法国公民的申请也被推迟到2025年。由于没有国籍,米歇尔将不会参加本届奥运会。
关于法俄混血游泳运动员米歇尔·阿尔汉格尔斯基:
“俄罗斯和乌克兰之间的冲突是一件可怕的事情,所以不可避免的是,所有拥有俄罗斯国籍或俄罗斯血统的人都被大家视为侵略者。”
尽管他试图加入难民奥运代表队或作为中立运动员参加比赛,但他未能如愿。失望之余,米歇尔另寻出路,前往美国训练、比赛。
自俄乌冲突爆发以来,大部分俄罗斯运动员已有两年半时间没有机会参加国际赛事,而俄罗斯奥委会虽然一直在争取,但始终没有任何进展。
北京体育大学中国奥林匹克高等研究院副教授孙占宁:
“大量俄罗斯运动员被禁止参加重大国际赛事,这将对运动员和教练员的职业生涯产生重大影响。他们的损失实际上会对俄罗斯体育发展产生系统性和毁灭性影响。”
此次面对奥委会的参赛安排,俄罗斯痛批“双重标准”,乌克兰并不买账。泽连斯基在最近的采访中批评国际奥委会对俄罗斯的奥运制裁只是“妥协措施”。
加沙战事尚未平息,奥运会已在法国开幕。尽管经历了战争,巴勒斯坦仍然派出八名运动员参加巴黎奥运会。 7月25日,巴勒斯坦奥林匹克代表团抵达巴黎戴高乐机场。
巴勒斯坦奥委会主席拉朱布:
“现在是为巴勒斯坦人民伸张正义、国际足联和国际奥委会向以色列出示红牌的时候了。”
抵制以色列参会的浪潮也蔓延至法国政坛。奥运会开幕前夕,法国极左党派“法国不屈服”成员托马斯·波特斯公开表示,巴黎不欢迎以色列。
法国极左政党“知情法国”成员托马斯·波特斯:
“我想在这里明确表示,巴黎不欢迎以色列代表团,巴黎也不欢迎以色列运动员。”
法国议员阿梅什克·卡隆也反对允许以色列参加。卡隆还与一些国会议员签署了一封致国际奥委会的信,呼吁对以色列实施禁令。
法国左翼政党“人民生态革命”成员阿梅西克·卡隆:
“我们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今天要假装加沙什么也没发生,而同时接待以色列代表团,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当奥运会如期到来时,巴黎弥漫着奥运气氛,法国街头声援巴勒斯坦的行动持续进行。
7月25日,巴勒斯坦国旗飘扬在巴黎共和国广场上空。这里正在进行抗议活动。发起集会的组织发言人诺亚·法尔金(Noah Falkin)现场接受了记者的专访。
《狂暴2024》发言人诺亚·法尔金:
“我们相信以色列运动员至少应该得到与俄罗斯运动员相同的待遇,并且他们应该在没有国旗的情况下参加比赛。”
在争议中,以色列派出了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88人代表团参加巴黎奥运会。不过,以色列球员的旅程并不顺利。 7月25日,多名以色列奥运选手遭“人肉搜索”,血检结果等敏感信息被恶意公布;随后,又有三名以色列运动员收到死亡威胁。
除了遭到抵制和暴力威胁,赛场上的以色列运动员还面临着尴尬的境地。 7月28日,阿尔及利亚73公斤级柔道选手德里斯因在与以色列选手布特布勒的比赛前一天称重失败而被退赛。早在赛前,外界就曾预计他将退出比赛,因为阿尔及利亚拒绝承认以色列作为一个国家的存在资格。
以色列奥林匹克委员会主席亚伊尔·阿拉德:
“每个人都知道这是一个政治问题。我同情这名球员,并相信这不是他的决定,我相信这是管理层的决定,与运动员无关。他是体制的受害者。”
法国弗朗什孔泰大学副校长、奥林匹克研究中心主任、巴黎奥运会和巴黎残奥会宣传大使埃里克·莫南:
“奥运会经常被用于政治目的,所以不幸的是,奥运会是政治性的。从某些政府和政党的奥运组织中我们可以看到,他们只是利用奥运会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纵观历史,奥运会一再成为政治角逐的工具。 1980年7月19日,第22届夏季奥运会在苏联首都莫斯科开幕。时任美国总统吉米·卡特以1979年苏联出兵阿富汗为由发起抵制莫斯科奥运会。四年后,苏联予以反击,没有参加洛杉矶奥运会。
尽管奥运会似乎无法摆脱政治的束缚,但国际奥委会仍在继续努力传达和平与团结的精神。 2016年,由10名运动员组成的难民代表团首次出现在奥运会开幕式上。今年难民代表团扩大到36人,代表全球超过1亿流离失所的难民参加巴黎奥运会。
北京体育大学中国奥林匹克高等研究院副教授孙占宁:
“难民参与的意义不仅仅是体育的意义,更重要的是奥林匹克精神的意义。它的象征意义和社会意义超出了它的体育意义。”
奥运会见证了无数和平团结的经典时刻。 2000年悉尼奥运会开幕式上,当悠扬的歌曲《阿里郎》缓缓奏响时,朝韩两国代表团身着统一队服,高举朝鲜半岛国旗走进会场。
24年后,巴黎奥运会乒乓球混双比赛颁奖典礼上,中朝韩运动员在领奖台上自拍合影,感动了无数人。
当奥运圣火照亮巴黎夜空时,奥运会时隔100年后重返这座浪漫的城市。巴黎也生动地诠释了“奥运会更开放”的主题。除了将开幕式移至开放的城市空间外,高达67%的观众座位是空闲的。来自中国的张卓明是幸运观众之一。
巴黎奥运会马拉松选手张卓明:
“这确实是全民的事情,这不是一个高级别的活动,我们可以亲自参加。作为老百姓,我们有免费的门票可以观看开幕式。”
巴黎奥运会首次向公众开放专业马拉松路线,吸引了众多跑者。北京冬奥会滑雪冠军谷爱凌就是其中之一。
北京冬奥会滑雪冠军谷爱凌:
“这将是我的第一次马拉松,我以前从来没有跑过马拉松,所以我希望享受这个过程,但我的理想并不高。”
巴黎马拉松路线全长42.195公里,以法国大革命时期著名的凡尔赛妇女游行为蓝本。 8月11日晚,张卓明将与来自世界各地的4万多名跑者一起,在夏夜呼吸巴黎的历史文明,感受奥运会的魅力。
巴黎奥运会马拉松选手张卓明:
“体育没有国界,奥运会也没有国界。我们生活的世界已经有太多的政治纷争,所以不要把它们带入体育。在体育中,每个人都是一样的,每个人都是从同一个出发点”起点相同,终点相同。”
制片人:钟金梅
导演:岳梦莹、李文辉、李思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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